南加大留学女相亲实录

我是Sue,一个在湾区写代码的程序媛。 我的朋友小孙前段时间回到了LA,跟我分享了一些相亲的故事。 算起来,小孙已经错过了9套房了。 小孙人称南加大于文文,本科读了几年电影后,毕业回国开了家剧本工作室,赶上前两年剧本杀大热,捞了不少钱,现在也算是各桌游吧里有姓名的人了。 疫情后,小孙逃离上海,在LA近郊交了一套首付后,开始思考人生大事。只可惜,LA圈子的现状和几年前没有任何区别,现实生活对比小红书抖音博主爆料的留学圈只有过之无不及,她后悔在上海只顾着创业,没顾着感情了。 小孙在南加大的校友酒会上认识了一个做制片的学长,短暂社交后发现不少话题,遂开小桌私聊。 然后制片男对小孙的工作展开点评,说国内剧本圈乱,国内监管收窄,小孙已经到了瓶颈期,需要来迪士尼这种大公司做职业跳板,“不然,按国内的情况,你只能一路睡上去了。” 酒会结束后,制片男换了一件印着巨大迪士尼logo的文化衫坐在小孙旁边。 那晚空调很冷,小孙的大腿突然一热,低头一看是制片男的腿张开了90度,压到自己的腿上,看上去像临产。 小孙说不好意思你可以坐过去点吗,制片男微醺说:我坐远了谁保护你。 几个月后,小孙看到制片男发了条朋友圈,感谢爸妈给自己送的生日礼物,配图是2本海淀区房地产权证,坐标顺义。 于是小孙和两套北京学区房说了拜拜。 工作之余,小孙通过校友会认识了一些人,包括一个做华人食品批发的家庭。 相亲那天,阿姨带着还在UCLA读研的儿子见小孙,阿姨喜出望外,对小孙流露出喜爱之情,说以后要是嫁过来,保证住得比自家德国牧羊犬还舒服。 UCLA男自觉尴尬,解释说爸妈忙着做生意,陪伴自己最多的就是狗了。阿姨连忙同意,并展示自家德牧在后院的泳池游泳的视频,说这是刚装好的第3套房,欢迎小孙来玩。 “真可爱啊。”小孙说。 “是啊,我们都捆人民币给它玩的。” 阿姨说。 结束前,阿姨向小孙递了一张美国运通的信用卡,黑色的,说这是家里的一点意思,希望小孙考虑。小孙看着眼神躲闪的UCLA男,用尽全身力气把卡推了回去。 于是她和第5套房说了拜拜。 后来小孙认识了LA的一个开房产中介的老华人,离过一次婚,约在一家米其林餐厅见面。“真漂亮,”小孙夸道,“一定不便宜吧。” “还好,”老板说,“这家餐厅有些特别的记忆。” 老板说,当时离婚是因为在外面喝大了,和一些LA女学生有亲密的动作,被前妻抓包,就在这家餐厅。 “

A person who loves writing, loves novels, and loves life.Seeking objective truth, hoping for world peace, and wishing for a world without wars.
南加大留学女相亲实录

我是Sue,一个在湾区写代码的程序媛。
我的朋友小孙前段时间回到了LA,跟我分享了一些相亲的故事。
算起来,小孙已经错过了9套房了。
小孙人称南加大于文文,本科读了几年电影后,毕业回国开了家剧本工作室,赶上前两年剧本杀大热,捞了不少钱,现在也算是各桌游吧里有姓名的人了。
疫情后,小孙逃离上海,在LA近郊交了一套首付后,开始思考人生大事。只可惜,LA圈子的现状和几年前没有任何区别,现实生活对比小红书抖音博主爆料的留学圈只有过之无不及,她后悔在上海只顾着创业,没顾着感情了。

小孙在南加大的校友酒会上认识了一个做制片的学长,短暂社交后发现不少话题,遂开小桌私聊。
然后制片男对小孙的工作展开点评,说国内剧本圈乱,国内监管收窄,小孙已经到了瓶颈期,需要来迪士尼这种大公司做职业跳板,“不然,按国内的情况,你只能一路睡上去了。”

酒会结束后,制片男换了一件印着巨大迪士尼logo的文化衫坐在小孙旁边。
那晚空调很冷,小孙的大腿突然一热,低头一看是制片男的腿张开了90度,压到自己的腿上,看上去像临产。
小孙说不好意思你可以坐过去点吗,制片男微醺说:我坐远了谁保护你。
几个月后,小孙看到制片男发了条朋友圈,感谢爸妈给自己送的生日礼物,配图是2本海淀区房地产权证,坐标顺义。
于是小孙和两套北京学区房说了拜拜。
工作之余,小孙通过校友会认识了一些人,包括一个做华人食品批发的家庭。
相亲那天,阿姨带着还在UCLA读研的儿子见小孙,阿姨喜出望外,对小孙流露出喜爱之情,说以后要是嫁过来,保证住得比自家德国牧羊犬还舒服。
UCLA男自觉尴尬,解释说爸妈忙着做生意,陪伴自己最多的就是狗了。阿姨连忙同意,并展示自家德牧在后院的泳池游泳的视频,说这是刚装好的第3套房,欢迎小孙来玩。
“真可爱啊。”小孙说。
“是啊,我们都捆人民币给它玩的。” 阿姨说。

结束前,阿姨向小孙递了一张美国运通的信用卡,黑色的,说这是家里的一点意思,希望小孙考虑。小孙看着眼神躲闪的UCLA男,用尽全身力气把卡推了回去。
于是她和第5套房说了拜拜。
后来小孙认识了LA的一个开房产中介的老华人,离过一次婚,约在一家米其林餐厅见面。“真漂亮,”小孙夸道,“一定不便宜吧。”
“还好,”老板说,“这家餐厅有些特别的记忆。”
老板说,当时离婚是因为在外面喝大了,和一些LA女学生有亲密的动作,被前妻抓包,就在这家餐厅。
“我在这里摔倒,就要在这里爬起来。”老板说。

后来老板又说道,离婚当天,前妻的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来了,在转移房产证和支付赔偿金的时候,所有人都在用手机录像,记录这一幕。
“真羡慕他有一技之长,”老板突然指着餐厅里弹钢琴的人,“不像我,除了钱什么都没有。”
后来老板分享了一些自己的家庭观,说女人在外头闯荡没什么用,“到了你这把年纪,一些三从四德还是有必要遵守的,”然后掏出4串钥匙,“你选一套吧,都在LA附近,开车半小时都能到。”
“你开车的时间反正也赚得也没我多。”
饭毕,小孙去了洗手间,回来发现老板在收银台催服务员开发票。小孙不明白,为什么这么有钱的人,吃不到100美金的饭还要开发票。

小孙相亲的最后一个男嘉宾是在Sundance电影节认识的,做的制片。
两人一见如故,从《让子弹飞》聊到《杀死比尔》,从《罗生门》聊到《怦然心动》,小孙觉得制片人是走丢在尘世间的灵魂伴侣。
后来两人约在Laguna的海边喝酒,制片人说,现在的电影市场很浮躁,一直找不到好本子,想往剧本杀工作室找找。小孙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本子交给了他,说要对她的孩子负责。
当晚小孙就跟制片人回了家。
连续好几晚的体育课后,制片人说国内已经立项,准备回国,小孙问是否需要协助,制片人说不能因为迷恋妈妈而忘了带孩子,小孙说讨厌。
后来,制片人不见了,电话不接,微信不回。一年后,小孙在同一个Sundance电影节上看到了自己片子的名字,编剧署名却是制片人的名字。
“没被骗过,都不能说来过LA。”小孙说。
前两天UCLA男给小孙转了5万刀,说这是弥补一年前母亲在语言上的过失,并强调自己已经找到适婚对象,希望小孙能来。
小孙没收下,“都错过9套房了,我还差这5万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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